☆、七． 普陀山拜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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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陀山離雲市算不得遠，有船過去。笙笙沒有去過，不過聽說陳奶奶張奶奶每年都會去拜佛，今年年初，陳奶奶病了一場，就沒有去成。簡瑞南安排得非常妥當，包了一個小客船，到普陀山後，也有車來接，笙笙一行人直接到了酒店，住了一晚上，第二日一大早，上山拜佛。
來的路上，笙笙有些不痛快，因為周安蘭也去了。看得出來，她也不自在，自己呆在甲板上。因為周安蘭平時話就少，簡家人也沒察覺異樣。笙笙心裏有些氣悶，不過也抵不住第一次出海坐船的興奮，慢慢就和陳奶奶她們有說有笑了。不過第二天拜佛就沒那麽舒服了。陳奶奶和張奶奶拜佛是有她們那一套的，早上天未亮就起來了，也沒有吃東西，上了山，還有一個和尚來接，先到的普濟寺，簡老爺子燒了頭柱香，拜了南海觀音，然後就下山去了，聽說還有別的安之後，陳奶奶和張奶奶跟著法師，見菩薩就拜，還要去法雨寺和慧濟寺。拜了大半天，笙笙都有些暈了，不過她是第一次來，這看看那瞧瞧，還興奮著，而且年輕體力也好，所以還是緊跟著。簡瑞南護著兩位老太太，也一直跟著。周安蘭體力不支，沒到正午，就悄悄跟簡瑞南說了一聲自己下山去了。
中午的時候，一行人在法師的安排下，在寺裏面吃了素齋。齋菜看著倒很爽眼，就是吃起來都有一股香灰的味道。笙笙每樣嘗了一口，就不肯再下筷子了，就著稀飯咽下一個饅頭，勉強填飽了肚子。
然後，下午又接著拜佛。老人家拜佛特別虔誠，心無旁騖。趁這個空檔，笙笙和簡瑞南在外面曬太陽，簡瑞南兩手插袋，悄沒聲地靠近笙笙，對著笙笙伸出右手來，攤開手，白皙修長的手掌上躺著兩顆牛肉粒。
笙笙微怔，看著簡瑞南睜大眼睛。
“快點，不要讓大師看到了。”
笙笙點頭，拿了一顆，很快剝開放進嘴裏，一下子眉開眼笑。
簡瑞南也笑了，自己吃了剩下的那一顆，看到笙笙要找垃圾箱，又伸手將笙笙手裏的包裝紙拿過來，和自己的揉在一起，塞進褲袋。
“準備得倒挺充分嘛！”笙笙打趣。
“那是，我媽她們每年都會來，我跟著來了二十多次。”
笙笙笑，又隨意問著普陀山的事情。簡瑞南就一路走，一路告訴她，普陀山是中國四大佛教名山，南海觀音的道場，所以這裏觀音像最多。然後簡瑞南告訴笙笙，哪裏有好看的好玩的，還說了一些他以前來的趣事。
因為有車用，到傍晚的時候，終於拜完了。就這樣，笙笙還是累得夠嗆。兩個老人家拜佛的時候並沒顯出多累，這一拜完，就不一樣了。回到酒店已經有點晚了，簡瑞南帶著她們又去了一個素齋飯店，隨便吃了一點。飯店雖然提供的是素齋，但是味道卻好多了，不過笙笙還是沒吃多少，因為沒有肉。回到酒店，簡老爺子已經不在酒店了，他之前就安排好了，要去杭州會一位老朋友。意外的是，周安蘭也不在，簡瑞南打她電話，說她也去杭州了。陳奶奶有些不高興，不過她累極了，也沒多說什麽，交待簡瑞南安排明早去杭州的車子，要回房間的時候，想起來酒店的礦泉水不好喝，讓簡瑞南去買兩瓶水，然後就帶著張奶奶回房間了。簡瑞南領命出去買水。笙笙回了房間，洗完澡，準備看會電視睡覺，突然酒店房間的電話響了，笙笙楞了楞，還是接了起來，不過她沒說話。
“笙笙，是我。”是簡瑞南。
“瑞南哥？”
“出來，帶你去打牙祭！”
笙笙下樓，酒店大廳裏沒看到簡瑞南，笙笙轉了一圈，看到站在酒店門口吹風的簡瑞南，跑了過去。
“瑞南哥。”
看到笙笙，簡瑞南笑了，爽朗明亮，簡瑞南上下打量笙笙，說道，“已經洗過澡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這速度怎麽比男人洗澡還快！”說著，想到笙笙切蘋果都是手起刀落的幹脆，又哈哈大笑起來。
笙笙也笑，“我又不比男人臟，怎麽就不能比男人洗得快啊！”
簡瑞南笑得更開心了，一面往前走，一面招手示意笙笙跟上。
“去哪裏啊？”
“帶你去吃海鮮啊！”正聊著，簡瑞南的手機響了，他接起來，“餵，十分鐘，你們先吃不用等。”很快就掛了電話。
“還有人一起嗎？”
“還有兩個人，是我大學同學，舟山人，在這裏開海鮮樓，等下就是去他們店裏，你敞開了吃，管飽的。”
德勝海鮮樓，地盤倒真不小，圈了一個大院子，裏面是單圈起來的包間，兩邊一字排開，院子中間也擺了幾張大桌子，還有客人在吃飯。靠後面就是廚房，食材對著院子敞開，魚缸，養海鮮的大架子，非常新鮮。
笙笙跟著簡瑞南，徑直穿過廚房，拐到一個小樓梯處，爬到了二樓樓頂。上面也擺了一張大桌子，從底下拉上來的電線，用竹竿子撐著照亮。
桌子邊坐著兩個男人，看到簡瑞南上來，其中一個站了起來，挺著啤酒肚，待看清簡瑞南和笙笙，臉上被擠得看不見的嘴巴張大，道，“天啊，阿南，你老婆這麽年輕？”
簡瑞南似乎習慣了他大驚小怪的磨樣，也沒在意，回道，“是親戚家的妹妹。”
“我說哪！”胖男人才像把心放回肚子裏一樣，連聲道，“看錯了看錯了，坐坐。”
那坐著的另外一個男人拉開一把椅子，簡瑞南讓笙笙坐過去，自己則坐在笙笙的旁邊，對著笙笙道，“阿龍哥，小鋼哥。”小鋼就是那個胖男人，阿龍是坐著的那個，面龐較黑，是在海邊吹曬過的黑。簡瑞南又對他們介紹笙笙，“笙笙。”
笙笙大方地叫人，小鋼人來瘋般地吆喝下面服務員送酒，問笙笙，“妹妹，你喝酒？”
笙笙搖頭，問，“有可樂嗎？”
小剛吼一句“兩罐可樂”，回身坐好，自己先哈哈笑起來，還啪地一拳打在簡瑞南肩上，簡瑞南也笑了，阿龍也笑了，久別重逢。
“先吃，邊吃邊聊。”阿龍難得開口。
菜早已經上過的，簡瑞南帶頭動起來，笙笙也不客氣，大快朵頤。笙笙有哥哥，以前也跟過哥哥聚會蹭飯，他們聊他們的，自己只管吃就好。一時，服務員送來了酒和可樂，又陸陸續續上了很多菜。都是海鮮，笙笙全嘗了一遍，覺得實在受不住有些東西的味道，就像芹菜炒墨魚，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的螺類，有點苦有點腥。不過笙笙很喜歡烤魚，在簡家不是吃魚湯就是吃清蒸魚，清淡得笙笙都快忍不住了，今天這個烤魚很對笙笙胃口。
簡瑞南他們幾個一邊吃一邊聊，聊了聊各自近況，又聊了聊其他同學的事，然後就聊到大學時候，最後說到小剛家兒子，一邊聊一邊喝，幾圈下來，小鋼臉上泛起紅光，吹起牛來。
笙笙也沒認真聽他們說話，只一味吃自己的，一罐可樂喝完，整條魚都進了笙笙肚子。
“再加條烤魚。”阿龍突然道，說是征求意見，話音剛落就要對下面開口。
“不用。”簡瑞南拉住阿龍，又對笙笙道，“上火，你吃點蝦。”剛才簡瑞南看了笙笙幾眼，看她除了開始時嘗了一遍，後來就只吃烤魚了。
笙笙家不在海邊，基本沒吃過什麽海鮮，蝦子倒有，不過是河蝦。小時候吃蝦子，爺爺總是說蝦殼補鈣，要求笙笙帶殼吃下去，後來笙笙慢慢就不吃蝦了。這個海蝦更大，殼也更大。
笙笙搖了搖頭，用筷子戳了戳之前被她嘗菜時咬下來的一只蝦頭，道，“蝦殼太硬了。”
簡瑞南他們這才明白，剛才笙笙嘗菜時，吃的蝦子，除了頭被咬下來，蝦身部分竟然被她帶殼吃了下去。
“哎喲餵！”小剛大笑，“阿南你這個妹妹怎麽這麽逗呢！”說著，又對笙笙道，“妹妹，吃，哥哥給你剝蝦，只管吃！”
然後阿龍酒也不喝了，就給笙笙撥蝦，簡瑞南和阿龍也笑著加入，三個人撥蝦，蝦肉放到笙笙的碟子裏，簡瑞南還教笙笙蘸一下醋再吃。
結束的時候，兩盤大蝦也進了笙笙的肚子。回去的路上，幸好笙笙想，吃這麽撐，今天該睡不著了。不過一到房間，笙笙又沖了個澡，躺到床上時，很快就睡著了，早上被尿憋醒，睡一晚上居然連姿勢都沒有變。
第二日秋高氣爽，坐船到了杭州後，有人送了一輛車來，簡瑞南開車。
陳奶奶在船上又補了一覺，現在精神好了很多，她坐在車子後排，道，“南南，安蘭在杭州住在哪裏？你打她電話，讓她過來，我們去西湖轉轉。”
“過來了車子五個人不好坐吧。”簡瑞南回道。
笙笙坐副駕駛，陳奶奶和張奶奶坐在後面，她們是老人，喜歡寬敞，要再加一個小轎車卻是顯擠了。陳奶奶想想也對，又說，“那你讓她到九月飯店，中午一起吃飯。下午我們去古玩市場，接你爸爸。”
“好。”
上午的時候，簡瑞南就帶著陳奶奶張奶奶去西湖，走了斷橋，還拍了很多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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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的路上，笙笙有些不痛快，因為周安蘭也去了。看得出來，她也不自在，自己呆在甲板上。因為周安蘭平時話就少，簡家人也沒察覺異樣。笙笙心裏有些氣悶，不過也抵不住第一次出海坐船的興奮，慢慢就和陳奶奶她們有說有笑了。不過第二天拜佛就沒那麽舒服了。陳奶奶和張奶奶拜佛是有她們那一套的，早上天未亮就起來了，也沒有吃東西，上了山，還有一個和尚來接，先到的普濟寺，簡老爺子燒了頭柱香，拜了南海觀音，然後就下山去了，聽說還有別的安之後，陳奶奶和張奶奶跟著法師，見菩薩就拜，還要去法雨寺和慧濟寺。拜了大半天，笙笙都有些暈了，不過她是第一次來，這看看那瞧瞧，還興奮著，而且年輕體力也好，所以還是緊跟著。簡瑞南護著兩位老太太，也一直跟著。周安蘭體力不支，沒到正午，就悄悄跟簡瑞南說了一聲自己下山去了。
中午的時候，一行人在法師的安排下，在寺裏面吃了素齋。齋菜看著倒很爽眼，就是吃起來都有一股香灰的味道。笙笙每樣嘗了一口，就不肯再下筷子了，就著稀飯咽下一個饅頭，勉強填飽了肚子。
然後，下午又接著拜佛。老人家拜佛特別虔誠，心無旁騖。趁這個空檔，笙笙和簡瑞南在外面曬太陽，簡瑞南兩手插袋，悄沒聲地靠近笙笙，對著笙笙伸出右手來，攤開手，白皙修長的手掌上躺著兩顆牛肉粒。
笙笙微怔，看著簡瑞南睜大眼睛。
“快點，不要讓大師看到了。”
笙笙點頭，拿了一顆，很快剝開放進嘴裏，一下子眉開眼笑。
簡瑞南也笑了，自己吃了剩下的那一顆，看到笙笙要找垃圾箱，又伸手將笙笙手裏的包裝紙拿過來，和自己的揉在一起，塞進褲袋。
“準備得倒挺充分嘛！”笙笙打趣。
“那是，我媽她們每年都會來，我跟著來了二十多次。”
笙笙笑，又隨意問著普陀山的事情。簡瑞南就一路走，一路告訴她，普陀山是中國四大佛教名山，南海觀音的道場，所以這裏觀音像最多。然後簡瑞南告訴笙笙，哪裏有好看的好玩的，還說了一些他以前來的趣事。
因為有車用，到傍晚的時候，終於拜完了。就這樣，笙笙還是累得夠嗆。兩個老人家拜佛的時候並沒顯出多累，這一拜完，就不一樣了。回到酒店已經有點晚了，簡瑞南帶著她們又去了一個素齋飯店，隨便吃了一點。飯店雖然提供的是素齋，但是味道卻好多了，不過笙笙還是沒吃多少，因為沒有肉。回到酒店，簡老爺子已經不在酒店了，他之前就安排好了，要去杭州會一位老朋友。意外的是，周安蘭也不在，簡瑞南打她電話，說她也去杭州了。陳奶奶有些不高興，不過她累極了，也沒多說什麽，交待簡瑞南安排明早去杭州的車子，要回房間的時候，想起來酒店的礦泉水不好喝，讓簡瑞南去買兩瓶水，然後就帶著張奶奶回房間了。簡瑞南領命出去買水。笙笙回了房間，洗完澡，準備看會電視睡覺，突然酒店房間的電話響了，笙笙楞了楞，還是接了起來，不過她沒說話。
“笙笙，是我。”是簡瑞南。
“瑞南哥？”
“出來，帶你去打牙祭！”
笙笙下樓，酒店大廳裏沒看到簡瑞南，笙笙轉了一圈，看到站在酒店門口吹風的簡瑞南，跑了過去。
“瑞南哥。”
看到笙笙，簡瑞南笑了，爽朗明亮，簡瑞南上下打量笙笙，說道，“已經洗過澡了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這速度怎麽比男人洗澡還快！”說著，想到笙笙切蘋果都是手起刀落的幹脆，又哈哈大笑起來。
笙笙也笑，“我又不比男人臟，怎麽就不能比男人洗得快啊！”
簡瑞南笑得更開心了，一面往前走，一面招手示意笙笙跟上。
“去哪裏啊？”
“帶你去吃海鮮啊！”正聊著，簡瑞南的手機響了，他接起來，“餵，十分鐘，你們先吃不用等。”很快就掛了電話。
“還有人一起嗎？”
“還有兩個人，是我大學同學，舟山人，在這裏開海鮮樓，等下就是去他們店裏，你敞開了吃，管飽的。”
德勝海鮮樓，地盤倒真不小，圈了一個大院子，裏面是單圈起來的包間，兩邊一字排開，院子中間也擺了幾張大桌子，還有客人在吃飯。靠後面就是廚房，食材對著院子敞開，魚缸，養海鮮的大架子，非常新鮮。
笙笙跟著簡瑞南，徑直穿過廚房，拐到一個小樓梯處，爬到了二樓樓頂。上面也擺了一張大桌子，從底下拉上來的電線，用竹竿子撐著照亮。
桌子邊坐著兩個男人，看到簡瑞南上來，其中一個站了起來，挺著啤酒肚，待看清簡瑞南和笙笙，臉上被擠得看不見的嘴巴張大，道，“天啊，阿南，你老婆這麽年輕？”
簡瑞南似乎習慣了他大驚小怪的磨樣，也沒在意，回道，“是親戚家的妹妹。”
“我說哪！”胖男人才像把心放回肚子裏一樣，連聲道，“看錯了看錯了，坐坐。”
那坐著的另外一個男人拉開一把椅子，簡瑞南讓笙笙坐過去，自己則坐在笙笙的旁邊，對著笙笙道，“阿龍哥，小鋼哥。”小鋼就是那個胖男人，阿龍是坐著的那個，面龐較黑，是在海邊吹曬過的黑。簡瑞南又對他們介紹笙笙，“笙笙。”
笙笙大方地叫人，小鋼人來瘋般地吆喝下面服務員送酒，問笙笙，“妹妹，你喝酒？”
笙笙搖頭，問，“有可樂嗎？”
小剛吼一句“兩罐可樂”，回身坐好，自己先哈哈笑起來，還啪地一拳打在簡瑞南肩上，簡瑞南也笑了，阿龍也笑了，久別重逢。
“先吃，邊吃邊聊。”阿龍難得開口。
菜早已經上過的，簡瑞南帶頭動起來，笙笙也不客氣，大快朵頤。笙笙有哥哥，以前也跟過哥哥聚會蹭飯，他們聊他們的，自己只管吃就好。一時，服務員送來了酒和可樂，又陸陸續續上了很多菜。都是海鮮，笙笙全嘗了一遍，覺得實在受不住有些東西的味道，就像芹菜炒墨魚，還有幾個叫不出名字的螺類，有點苦有點腥。不過笙笙很喜歡烤魚，在簡家不是吃魚湯就是吃清蒸魚，清淡得笙笙都快忍不住了，今天這個烤魚很對笙笙胃口。
簡瑞南他們幾個一邊吃一邊聊，聊了聊各自近況，又聊了聊其他同學的事，然後就聊到大學時候，最後說到小剛家兒子，一邊聊一邊喝，幾圈下來，小鋼臉上泛起紅光，吹起牛來。
笙笙也沒認真聽他們說話，只一味吃自己的，一罐可樂喝完，整條魚都進了笙笙肚子。
“再加條烤魚。”阿龍突然道，說是征求意見，話音剛落就要對下面開口。
“不用。”簡瑞南拉住阿龍，又對笙笙道，“上火，你吃點蝦。”剛才簡瑞南看了笙笙幾眼，看她除了開始時嘗了一遍，後來就只吃烤魚了。
笙笙家不在海邊，基本沒吃過什麽海鮮，蝦子倒有，不過是河蝦。小時候吃蝦子，爺爺總是說蝦殼補鈣，要求笙笙帶殼吃下去，後來笙笙慢慢就不吃蝦了。這個海蝦更大，殼也更大。
笙笙搖了搖頭，用筷子戳了戳之前被她嘗菜時咬下來的一只蝦頭，道，“蝦殼太硬了。”
簡瑞南他們這才明白，剛才笙笙嘗菜時，吃的蝦子，除了頭被咬下來，蝦身部分竟然被她帶殼吃了下去。
“哎喲餵！”小剛大笑，“阿南你這個妹妹怎麽這麽逗呢！”說著，又對笙笙道，“妹妹，吃，哥哥給你剝蝦，只管吃！”
然後阿龍酒也不喝了，就給笙笙撥蝦，簡瑞南和阿龍也笑著加入，三個人撥蝦，蝦肉放到笙笙的碟子裏，簡瑞南還教笙笙蘸一下醋再吃。
結束的時候，兩盤大蝦也進了笙笙的肚子。回去的路上，幸好笙笙想，吃這麽撐，今天該睡不著了。不過一到房間，笙笙又沖了個澡，躺到床上時，很快就睡著了，早上被尿憋醒，睡一晚上居然連姿勢都沒有變。
第二日秋高氣爽，坐船到了杭州後，有人送了一輛車來，簡瑞南開車。
陳奶奶在船上又補了一覺，現在精神好了很多，她坐在車子後排，道，“南南，安蘭在杭州住在哪裏？你打她電話，讓她過來，我們去西湖轉轉。”
“過來了車子五個人不好坐吧。”簡瑞南回道。
笙笙坐副駕駛，陳奶奶和張奶奶坐在後面，她們是老人，喜歡寬敞，要再加一個小轎車卻是顯擠了。陳奶奶想想也對，又說，“那你讓她到九月飯店，中午一起吃飯。下午我們去古玩市場，接你爸爸。”
“好。”
上午的時候，簡瑞南就帶著陳奶奶張奶奶去西湖，走了斷橋，還拍了很多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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